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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の間.有機布衛生棉手作坊@ Pusat Aktiviti JKKK Padang Tembak

Bengkel D.I.Y Tuala Wanita Kain Kumpulan Sasaran: Penduduk-penduduk komuniti Padang Tembak 在檳城植物園區(Kebun Bunga)州議員謝嘉平的牽線下,那晚我們在打槍鋪廉價租屋旁的活動中心,和十一位大部分是相互認識多年的社區媽媽、居民以及來自其他地區的參與者,聚在一起將近三個小時討論女人月事,以及手作布護墊。 參與者的年齡從五六十嵗的社區媽媽,到二十幾嵗的女性,到最小的陪著奶奶來的9嵗女孩。

從吉隆坡籌備課程和材料時,曾和謝嘉平州議員和其助理通過幾次電話,對於參與對象大概有些理。不過,最後到底是哪個族群出席,仍在邀請人和宣傳的過程的他們,始終還無法說准。 那是一個行程很滿很趕的一天。結束了Bukit Mertajam那一場後,就“飛車”到Padang Tembak去。原本設計好的課程程序、討論内容等等等,完全派不上用場。

其中最關鍵的是,我們到了現場才發現現場有兩位學員,是只諳馬來語與印度語(還有一點英語)的印裔奶奶和孫女。 過去,之間不止一次受邀到不同語言群的團體辦手作坊、分享會。但自己一直都沒準備好,心裏有好些忐忑,總是忍痛拒絕。

雖然,帶著布衛生棉去遇見不同階級、年齡、語言和種族的社會階層,是我們的初衷和關懷。過去,的確有逼迫自己熟悉關於月經、女性身體、衛生棉等相關的英文用語,大概能夠應付市集一般的FAQ。

不過,上過我們課的學員都知道,我們不是純粹的手作課,其中涉及一些概念、觀念的介紹,還有大量的多向討論。若非掌握足夠的語言,很難能夠有很好且順暢的討論。後來也因爲一次的Penang Green Carnival,經常會遇見好些只諳馬來語的客戶,也有試著挖掘在國中時儲存的馬來詞彙,一點點地試著介紹。 這一次竟然在完全無預警的情況下,遇見印裔的參與者,真的是........這次的手作坊,等於是給自己經歷了一次真實實際的洗禮,包括帶課的方式、説話的語氣、討論的方式。

我們稍微介紹了抛棄式衛生棉所隱藏的一些議題之後,稍微跟大家小聊關於布棉的一些疑慮和使用抛棄式衛生棉的一來和習慣後,就開始進入手做的部分。 女人基本上是全場跑透透,跟著媽媽們手作布棉。她們之間的熟悉,用他們熟悉的福建話,開著月經和布棉等玩笑,讓整個製作的過程充滿笑聲。那個過程和經驗是很實在且有趣的。而我,大部分時間在兩位印裔奶奶Veeramah和三年級的小女孩旁Sai Shaswitra一側,用簡短的馬來語、英語交談。

儘管小女孩還沒來經,奶奶還是讓她跟著大夥獨立完成一片布護墊,包括畫版型、剪布、縫製。鈕扣的部分,後來是奶奶幫忙接力完成。 奶奶說,她曾經買過很貴的衛生棉給女兒用,也說她以前來的時候就會開始經痛,第一天來月事時,甚至會痛得完全走不動。

我問奶奶,要怎麽用淡米爾文說“衛生棉”,我用我僅有的聽力,聽到“mo lit zi"這三節音,然後重復了幾遍給奶奶聼,見她點頭,雖然也不太確定是不是這麽發音的。

我又問,那淡米爾文怎麽說”月經“這個詞,在零碎的對話過程中,奶奶說,沒有這個詞彙,她每次都說"Datang kotor, datang kotor"(來骯髒東西)。這樣的説辭,在其他的文化並不陌生,恰恰是我們爲什麽要透過布棉手作坊去談環保,也要聊月經和女人身體的社會污名。

其實,那一晚的手作坊,對我個人、對我們的衝擊和洗禮始終較多,且印象深刻。例如,如何處理多語並存的手作坊,讓女人們能夠相互看見。那次的真實經歷,的確會逼迫自己要更快更多地想要把自己準備好,進入不同的語言和階層去理解、交流、看見。這是好事,帶走了一些很珍貴的感受推動著常常拉扯在理論與實踐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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